氯化烟

退坑不知道多长时间。

花花世界 01

先给朋友道个歉,对不起这篇文无聊又冗长,并且离能吃到糖的章节还早得很,总之就是很抱歉。

算是个无黑化AU,大部分名字都是虚构的

大写的OOC,文笔啰嗦(废话超长!)且垃圾,BUG极多

以上。

 



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故事的刚开始,艾米丽黛儿,我们的主人公之一,正试图把她的皮箱从火车上搬下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射得看上去有些偏红。二十九年前的夜晚她诞生在了一个伦敦的中产家庭,相对优越的出身给了她足够吃的面包和去医学院进修的机会。谢天谢地,她足够聪明,这使她在二十七岁时以优秀的成绩从医学院毕业,但却没能使她逃过之后的两年里一直呆在乡下没名气的小诊所里的命运。

艾米丽抬头看了眼广场中间的钟塔,伦敦雾蒙蒙的天空使她想起了昨天火车上那个衬衫兜里揣着手帕和见不得光的心思的男人的灰色西服和他的鬼话,于是她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她不是浪漫主义者,不相信所谓的情爱,她更在乎的是关于她从医的梦想,两年前她曾试图在伦敦那些出了名的医院里谋一份职业,结果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显然,那些医院并不需要一位女医生——尽管他们都公开地表示过自己愿意去当那个第一个做出改变的人。“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你是‘第一批人’,不是吗?你知道,其实你们更像是那些,呃,实验品。”一位顶着一身赘肉的院长曾经气喘吁吁地向她解释道,“也许你可以试着先做做护士,然后我们再慢慢来……”

艾米丽拍掉了他试图摸到自己腿上的手,于是这场对话被不愉快地中止了。

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用脚尖踢了踢箱子。艾米丽这次来伦敦的目的同两年前如出一辙——谋个差事。她受够了乡下诊所里发霉的墙角和隔壁老太太家喜欢半夜打鸣的公鸡,以及闻起来让她头重脚轻的二等消毒水。她相信这两年乡下就医的经验已经足够了,更何况——

“我在伦敦的远房表妹,怀特夫人,她手中大概还有一两间没租出去的房子,拿着吧孩子。”诊所里的老医生把一封带着蜂蜡味和油墨香气的信递给她,“我听说伦敦现在已经有女医生就职了。”

艾米丽很感激他,但她看到了老医生微笑里的释然,她想她脸上大概也带着相似的表情。后来她登上火车的时候,老医生没有来送她,隔壁那个养着公鸡的老太太也没有来。

艾米丽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她给了帮她把行李搬运下来的车夫一个微笑和一便士的小费(她没有更多的钱了),她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写着地址的左下角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发皱了。“韩尔街八号”她仰起头来看清眼前的门牌号,然后走上楼梯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刚出头的样子,她带着黑手套的手紧紧地攥在门把手上,皱着眉看着艾米丽。“您好,方便找一下怀特夫人吗”艾米丽试着对她露出一个缓解气氛的微笑,却被女人开口打断,“你找她有什么问题吗?”她依然皱着眉,怀疑地盯着她看。“我听说她正在寻一名租客——”“胡言乱语!女孩子家的不要胡说八道!”女人大声的,不可置否地说了起来。

艾米丽突然想起两年前自己被院长假笑着拒绝时浑身发抖的样子,当然,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她微微向前了一步(女人警惕地看着她),“还是麻烦您叫一下怀特夫人,我这里有一封写给她的信。”她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女人伸出隐在衣服后面的手去拿信,艾米丽后退了一步。

“麻烦您叫一下怀特夫人。”她重复了一遍。“我就是怀特夫人。”怀特夫人瞪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上的信低头看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艾米丽黛儿,夫人。”怀特夫人抬起头来打量了她一遍,似乎对什么东西满意了似的点了点头。她敞开了一直半开着的门,“你可以进来了。”

艾米丽被怀特小姐带到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卧室外边,“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她将一把大铜钥匙递给艾米丽,上边的齿轮对应着卧室雕花木门的铜把手的钥匙孔,又像是补充又像是抱怨地嘟囔道:“如果有什么事就尽情摇铃吧,尽情地摇!只有那样,玛丽才能听到!”艾米丽沉默地注视着她走到楼梯口,拐了个弯便不见了。她压住了自己想要叹气的冲动,推开了卧室的们。

拥挤而严肃是艾米丽对它的第一印象——整个房间似乎都被床和梳妆台挤满了,地上铺的厚厚的森绿色的地毯使艾米丽想起来怀特夫人的长裙。不过,当然,她对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真的不满意的地方。它看上去很舒适,并且有一扇大而明亮的落地窗。艾米丽放下箱子,朝窗户走去,这很困难,因为屋子里能落脚的空地变得更加稀少了。

就在那扇窗户边,艾米丽第一次见到了艾玛伍兹。她那时正在给一圃艾米丽叫不上名字的红艳的花浇水,艾米丽只能看到她向外支棱着的草帽和被风吹起来的发梢。她没有太在意她——事实上,这次称不上是相遇的初次相遇在艾米丽第二次见到艾玛之前就已经被她忘得烟消云散——吸引她目光的是她身处的那个花园——无论是铁围栏上盛开的粉蔷薇,盘满木头架子的嫩绿色的葡萄藤还是青石板旁盛开的淡黄色的野花,都使艾米丽惊奇地感受到了一种她只在乡下开满野花的旷野感受过的令她心旷神怡的抚慰。它对于艾米丽来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艾米丽决定下午去拜访那个花园。



艾米丽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她还穿着来时穿的黑色裙装,正在把一只黑手套取下来。温度显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降低多少。要我说,这真是糟糕透了。艾米丽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拜托怀特小姐写的信函,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摁响门铃。

一个穿着绿色围裙的女孩跑过来开了门,艾米丽随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愣住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从她胸口升腾起来,霸道地席卷了她全身,这种感觉很微妙,而且艾米丽可以打赌,自己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如果硬要她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心里被人塞满了秋天熟透的葡萄,一按就成了一包甜水。

往她心里塞葡萄的罪魁祸首却还在毫不知情的看着自己,眼睛困惑地微微睁大着,“小姐?”她轻轻叫唤着。

艾米丽回过神来,她侧过头移开视线,顺便让发丝遮住了自己有些泛红的脸。艾米丽递过被她握在手里的信函,觉得这次拜访变得像是一场阴谋。

女孩接过她手中的信函仔细地看了一遍,她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然后她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微笑,对艾米丽说到:“我很荣幸您喜欢我的花园,黛儿小姐。”

葡萄汁水顺着血管流满了全身,艾米丽突然害怕女孩闻到空气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但她却只是开口说:“叫我艾米丽就好。”

女孩眨了眨眼睛,“那么,让我来带你参观吧,艾米丽。”她笑出声来,朝着花园里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开对艾米丽招了招手,“艾米丽,走快点!不然你会追不上我的!”

这是艾米丽与艾玛伍兹的第二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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